夏曦这个名字,在中国革命漫长的画卷里,算不上最闪耀的那几颗星,却绝对是最让人心情复杂、忍不住想要琢磨清楚的人物之一。
你想啊,他资历老得很,早早投身革命洪流,贡献明明白白摆在史册上,可偏偏中间栽了个大跟头,犯下的错误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争议就一直没断过。
要理解他,真不能简单地用好或坏来贴标签。
时间翻到1936年2月28日,贵州毕节,七星关那条水流湍急的河。
红军长征的队伍正在这里短暂休整,局面错综复杂。
夏曦当时的任务是去收编一支声称要投诚的地方武装。
谁都没想到,这趟任务竟成了他生命的终点。
对方突然开了枪,情急之下只能渡河撤退,他不幸溺水牺牲。
那一年,他才35岁。
一个好端端的、经验丰富的革命者,就这么倒在了长征路上,倒在了伪降者的枪口和冰冷的河水里。
开国少将袁福生同志,当时就在现场,后来他写的回忆录,把这段悲壮的经过讲得清清楚楚,帮我们拨开了历史的迷雾,看清了事情的真相。
这悲剧,根子就钉在那个假意投诚、包藏祸心的土匪武装身上,他们的背叛和突袭,是夺走夏曦生命的直接祸首。
要真正理解夏曦这个人,理解他为何会出现在毕节那凶险的河畔,咱得把他的根挖一挖。
1901年8月17日,夏曦出生在湖南益阳桃江镇一个普通家庭。
他读书上进,考进了赫赫有名的湖南省立第一师范。
那是什么地方?孕育革命思想的摇篮啊!在湖南一师浓厚的新思潮氛围里,年轻的夏曦像块海绵,拼命汲取着救国救民的理念。
1919年下半年,中国大地爆发了轰轰烈烈的五四运动,夏曦热血沸腾,加入了由毛泽东等人发起的新民学会,成了骨干之一,在湖南的学运浪潮里冲在最前面。
革命的组织需要凝聚力量。
1920年10月,夏曦积极参与了长沙社会主义青年团的创建工作。
这一步,是他革命生涯的坚实奠基。
更关键的转折发生在1921年10月,中共湖南支部成立,夏曦和后来同样著名的郭亮一起,成为最早的一批湖南籍党员。
从这一刻起,他的命运就和中国共产党、和中国革命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这份早期的纯粹与忠诚,是他“一头好”的底色。
夏曦崭露头角很快。
1922年1月,经由毛泽东推荐,他得到一个极其宝贵的机会——作为中国代表之一,远赴莫斯科参加“远东各国共产党及民族革命团体第一次代表大会”。
这次经历意义非凡,他不仅在国际舞台上代表了中国革命者,更亲眼见到了革命导师列宁。
这段经历极大地提升了他的眼界和在党内的地位,为他日后担纲重要角色铺下了基石。
国共第一次合作期间,夏曦展现了他的能力和活跃度。
1926年1月,在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他和毛泽东等人一同当选为国民党候补中央执行委员。
这既是对他个人能力的认可,也反映了中共在当时国民党内的影响。
当北伐军势如破竹攻占长沙后,夏曦肩负起重要的协调工作,在复杂局面中周旋,得到了各方面的肯定。
1927年春,在腥风血雨即将来临的前夜,中共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在武汉召开,夏曦当选为中央委员,随后接替李维汉,出任中共湖南省委书记,成为一方大员。
那个著名的历史场景——毛泽东回湖南考察农民运动,正是夏曦在任期间接待安排的,这也算两人革命生涯中一段重要的交集。
然而,历史风云突变。
1927年4月12日,蒋介石悍然发动反革命政变。
紧接着,5月21日,长沙发生了“马日事变”,反动军阀许克祥对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举起了屠刀。
作为省委书记的夏曦,身份暴露,处境极其危险。
他不得不紧急撤离湖南,辗转被调到上海,担任中共浙江省委书记。
革命的低潮期,他并未沉寂,又参与了南昌起义的前期领导工作。
起义失败后,他再次转移到上海隐蔽。
为了积蓄力量、总结教训,党中央安排了一批干部赴苏联学习。
夏曦也在1927年底或1928年初进入莫斯科东方大学深造。
东方大学的学习经历,深刻地影响了夏曦后来的道路。
在这里,他结识了王明(陈绍禹),并成为后来被称为“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团体中的一员。
这个团体普遍受到共产国际和当时苏共中央政策的深刻影响,对马列主义有着较为教条的理解。
这段背景,为他后来在湘鄂西推行“左”倾路线埋下了伏笔。
1930年,夏曦学成回国。
他先在党的核心区域担任中共江苏省委常委兼宣传部长。
1931年春,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命下达:夏曦作为中央代表,被派往洪湖苏区,担任中央湘鄂西分局书记。
他的任务是去领导贺龙、关向应等同志创建的红二军团(当时一度缩编为红三军)以及湘鄂西革命根据地。
这是一个权力巨大、责任同样艰巨的位置。
初到洪湖,夏曦确实展现了他的工作能力和决心。
面对国民党军队的频繁“围剿”,他参与领导红军进行反“围剿”作战,运用游击战术打击敌人。
在军事斗争的同时,他也致力于根据地的各项建设,推动红军队伍的扩编,努力巩固和扩大苏区。
这段时期的工作,有其积极的、应予肯定的方面。
然而,历史的阴影也随之而来。
当时,掌控党中央的王明“左”倾教条主义路线正值高峰。
作为这条路线在湘鄂西的主要执行者,夏曦在根据地内部推行了极其严厉的“肃反”运动。
这场运动的出发点或许是为了纯洁队伍,但在“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的极端思想指导下,迅速走向了可怕的扩大化。
夏曦本人对形势的误判和对党内矛盾斗争的极端化处理方式,加剧了这场灾难。
大批忠诚的红军指战员和根据地干部,没有牺牲在抗击敌人的战场上,却在“肃反”的恐怖浪潮中被错误地逮捕、审讯,甚至处决。
段德昌、柳直荀、万涛、周逸群(在前线牺牲后被错误定性)等一大批湘鄂西根据地的创始人、优秀将领和骨干惨遭杀害。
每一次“肃反”扩大化都是对革命力量的一次残酷摧残,极大地削弱了红军的战斗力,严重破坏了党内团结,挫伤了群众的革命热情。
湘鄂西苏区元气大伤,这是夏曦革命生涯中无法抹去的沉重污点,也是他个人悲剧的关键一环。
“肃反”扩大化的错误,像一根沉重的毒刺,深深扎进了夏曦的历史评价里,也成了后来人们谈论他时,永远绕不过去的痛点。
指责他“残酷”、“多疑”、“左倾幼稚病严重”,这些声音背后都是血淋淋的教训。
终于,第四次反“围剿”失败了。
洪湖苏区这块曾经烈火燎原的土地,在1932年秋天沦陷。
贺龙率领红三军主力浴血突围,开始了艰苦卓绝的转移,转战湘鄂边山区打游击。
连续的失败、惨痛的教训,以及贺龙、关向应等同志长期以来的抵制和斗争,逐渐让夏曦有所触动。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开始对自己的错误进行初步的反思,有所收敛。
但这种反思是有限度的、不彻底的。
他依然掌握着分局的最高决策权,一些错误的做法仍在继续,部队内部的紧张气氛并未完全消除。
这段时期,可以说是夏曦在错误道路上的一次迷茫徘徊,既有反思的萌芽,又有旧有路线的惯性拉扯。
转机发生在1934年深秋。
历经艰险的红三军(红二军团)在贵州印江木黄与任弼时、萧克、王震率领的红六军团胜利会师。
这次会师极大地增强了力量,也给湘鄂西苏区的问题带来了解决的契机。
紧接着,在湖南永顺召开的重要会议上(史称“永顺会议”或“湘鄂川黔省委会议”),贺龙、任弼时、关向应等同志对夏曦在湘鄂西时期,特别是“肃反”扩大化的严重错误进行了严肃、深刻的批判。
会议决定撤销夏曦的全部领导职务,让他暂时离开指挥核心,转向做地方群众工作。
这对夏曦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政治挫折,但也为他提供了一个沉下心来、深入基层、重新认识革命的机会。
历史有时会留下些许空间。
1935年1月,决定中国命运的遵义会议召开,确立了毛泽东同志在党中央和红军中的领导地位。
中央红军到达陕北后,对夏曦的问题进行了重新审视和评估。
考虑到他早期的贡献和在挫折后的表现,中央决定给他改正错误、继续工作的机会。
1935年底(或1936年初),夏曦被任命为红六军团政治部主任,同时在新成立的湘鄂川黔省委担任委员,并在省革命委员会中任副主席。
复出后的夏曦,工作态度发生了显著变化。
他变得较为谦虚务实,积极投入到新的工作中。
萧克同志后来对夏曦有一个非常著名且颇为中肯的评价:“夏曦同志,两头好,中间差。
”这句话精准地概括了夏曦革命生涯的轨迹:早年投身革命、忠诚奋斗,是好的;晚年认识错误、积极工作,也是好的;唯独中间在湘鄂西主政那一段,犯了严重的错误,表现得很差。
这个评价,既承认了他的历史功绩,也直面了他的重大过失,体现了一种实事求是的历史态度。
夏曦这个人,终其一生,无论功过,本质上还是一个在复杂历史环境中摸索前进、有血有肉、会犯错误但也努力改正的共产党人。
时间线拉回到导致夏曦牺牲的关键时刻——1935年底至1936年初的长征路上。
1935年11月19日,面对敌人的重兵围剿,贺龙、任弼时领导的红二、六军团(此时已合称为红二方面军),从湖南桑植县刘家坪等地出发,开始了艰苦卓绝的长征。
他们一路向西,突破敌人的重重封锁线。
1936年初,部队进入了贵州西北部的黔西、大定(今大方)、毕节地区。
这一带山高路险,乌蒙山脉蜿蜒连绵。
为了摆脱紧追不舍的敌军主力,红军在这里展开了著名的“乌蒙山回旋战”,靠着灵活机动的战术与敌人周旋。
2月初,红军抓住战机,一举攻占了黔西北重镇毕节县城。
这可是一段难得的喘息之机!部队在毕节进行了短暂的休整,大约十来天。
这宝贵的休整期,红军可没闲着。
指挥部在毕节大力开展抗日救国宣传,广泛建立抗日统一战线组织,特别是积极争取和收编当地的各种地方武装力量(包括一些地主武装和民团)。
目的很明确:壮大红军队伍,扩大抗日影响。
这项工作成效挺明显。
经过整编,一支新的队伍诞生了——“贵州抗日救国军”。
这支队伍由当地开明士绅、曾在北洋政府任职的周素园先生担任司令员,下辖三个支队,总人数达到千余人。
为了确保这支队伍的政治方向和战斗力,红军派出了得力的干部担任政委进行领导和改造。
周素园先生后来毅然跟随红军北上,历经艰险到达延安,受到党中央领导人的接见,并在之后的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在家乡继续贡献力量,新中国成立后还担任过毕节地区的领导职务。
这证明当时红军统战工作的远见卓识。
夏曦同志,作为刚复出不久的红六军团政治部主任,积极参与并主要负责了对这些地方武装的收编、整训和思想政治工作。
他多次深入这些部队驻扎地,宣讲红军的政策、主张,做说服教育工作,希望他们能真心实意地参加革命。
这项工作本身就充满了复杂性和风险性。
短暂的休整很快被紧迫的军情打断。
蒋介石调集了大量兵力,正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企图将红二、六军团围歼在毕节地区。
红军必须立即转移,跳出包围圈。
就在这时,问题暴露了。
在毕节城外二三十里一个叫海子街坡扎营的地方(一说在杨家湾等地),驻扎着贵州抗日救国军第一支队。
这支队伍的司令叫席大明。
问题在于,席大明的“投诚”是假的!他打的算盘是:先假装投降红军,骗取红军的武器装备、粮饷物资,然后瞅准时机再次叛变,继续当他的山大王。
这是一颗埋在红军队伍旁的定时炸弹。
1936年2月28日,军情已经十万火急。
负责此事的夏曦同志心急如焚,他希望能说服席大明支队跟随红军主力一起转移。
这天,他只带了两名警卫员(据袁福生回忆,一位姓唐,一位姓胡),再次前往席大明部队的驻地做最后的劝说工作。
途中需要渡过一条水流湍急的无名小河(后人考证指向七星关河的一条支流)。
悲剧就在这一刻降临。
当夏曦一行走到半山腰时,蓄谋已久的席大明武装突然向他们开枪射击!显然,对方根本没有谈判或归顺的诚意,袭击是预谋的行动。
夏曦和警卫员猝不及防,只能边还击边向山下撤退。
当他们好不容易撤到河边,准备渡河返回时,却发现来时所乘的小船已被对方事先撤走或破坏。
后有追兵紧逼,前有河水拦路,陷入绝境。
万般无奈之下,三人只能选择泅水渡河。
初春的贵州,河水冰冷刺骨,水流又急又猛。
更要命的是,夏曦同志并不熟悉水性。
两名警卫员一前一后护着他下河,奋力向对岸游去。
无奈水势太凶险,一个大浪猛地打来,三人瞬间被冲散。
其中一名警卫员(姓胡的)拼死挣扎,幸运地爬上了对岸。
而夏曦和另一名警卫员(姓唐的)则被汹涌的河水卷走,顷刻间没了踪影……那位幸存的警卫员带着满身泥水和悲痛,拼命跑回军团部报告。
时任红六军团保卫局执行科长的袁福生同志(1955年授少将军衔)回忆,他接到命令后,立刻带领保卫局二十多名战士紧急赶往出事地点。
但当他们赶到河边时,席大明的土匪武装早已逃离现场,不见了踪影。
袁福生组织战士们沿河搜寻打捞。
终于,在湍急的河水下游,发现了夏曦和那位姓唐的警卫员同志的遗体。
冰冷的河水吞噬了他们的生命。
当时红军正面临敌人重兵压境,转移刻不容缓,形势异常危急。
袁福生回忆道,战士们怀着巨大的悲痛,轮流抬着夏曦和警卫员的遗体,随着部队紧急转移。
抬着走了整整两三天,一直走到贵州和云南交界处一个不知名的荒凉山坡上。
那里有座石桥。
考虑到实在无法继续抬着行军,也为了不让烈士遗体落入敌手,就在那座石桥不远处的山坡上,含泪将两位牺牲的同志就地安葬。
后来确认,这条夺命的河,就是毕节七星关河(或其支流)。
几十年风云变幻,地名或有细微变迁,但悲剧发生的核心地点——毕节七星关区,是确凿无疑的。
那么,夏曦同志的牺牲,责任究竟在谁?剥开历史的表层,答案其实是清晰的:直接的、最主要的责任方:就是伪降的席大明武装及其头目席大明本人!他们的行为性质极其恶劣:先是假意投诚,骗取红军的信任和物资;然后在红军最需要集中力量突围的生死关头,策划并实施了针对红军高级干部的武装袭击;袭击后撤走渡船,断绝退路,最终导致夏曦等人被迫涉险渡河遇难。
这不是战场上的意外,也不是普通的误解冲突,而是赤裸裸的、蓄谋已久的背叛和谋杀。
他们是制造这起悲剧的元凶,必须承担全部的历史罪责。
夏曦的责任与局限性:作为红六军团政治部主任,争取和收编地方武装是他职责范围内的重要工作。
他亲自前往劝说,体现了负责任的态度。
但是,他在识别伪降、判断敌情方面,显然存在不足。
未能及时识破席大明的险恶用心,低估了与这类武装打交道的巨大风险,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反映了他对当时复杂局面下统战工作的艰巨性和危险性认识不够充分。
历史教训:夏曦的牺牲,是红军长征艰难险阻的一个残酷缩影。
它深刻地揭示了革命斗争的极端复杂性。
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各种势力蠢蠢欲动,特别是那些心怀叵测的投机者和伪降者。
如何有效辨别真伪、防范风险,如何在壮大自身的同时确保安全,是革命力量在特定历史阶段必须时刻警惕的课题。
对革命者而言,既要敢于斗争、善于统战,更要保持高度的政治警惕性和策略灵活性。
历史的细节往往需要亲历者的证言才能最终厘清。
关于夏曦牺牲的真相,开国少将袁福生同志的回忆提供了最核心、最直接、最权威的史料。
当时担任红六军团保卫局执行科长的袁福生,是处理夏曦牺牲事件的重要亲历者和负责人。
他后来撰写的回忆文章,如《夏曦同志的牺牲经过》(收录于《星火燎原》等丛书)以及他的回忆录《我是一个兵》,都以详实、生动的笔触,还原了那个悲壮的瞬间。
袁福生的回忆清晰地勾勒了全过程:席大明部伪降的本质、驻扎的地点;夏曦轻装前往的目的;遭遇突然袭击的惊险;撤退至河边发现无船的困境;被迫泅渡的决绝;夏曦不习水性被巨浪吞噬的惨烈;幸存警卫员回报的及时;保卫局搜救的经过;找到遗体的地点;以及在极端困难条件下含泪安葬的情况。
他的叙述逻辑严密,细节丰富,历历在目,具有极强的说服力。
袁福生的回忆还有一个重要价值:彻底澄清了一些后世可能出现的模糊不清的说法或捕风捉影的臆测(比如关于夏曦牺牲原因的种种猜测)。
他明确指出:夏曦同志的牺牲,不是什么神秘的历史悬案,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就是一起由伪降武装席大明部一手策划实施的背叛袭击事件导致的意外溺水(虽然是敌人制造的意外)。
他作为关键当事人,用亲身经历和清晰记忆,为我们戳穿了谣言,拨开了迷雾,让这段历史得以清晰地定格。
另一位亲历者,当时也在红六军团工作的饶兴同志(解放后曾任国家气象局局长),也曾撰文回忆此事,其内容与袁福生的叙述高度吻合,形成了有力的互证。
这更增强了袁福生回忆的可信度。
历史最终会给予每个人应有的位置。
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没有忘记夏曦。
根据袁福生等亲历者提供的线索——牺牲地点在毕节附近的河边,安葬地点在黔滇交界有石桥的山坡——有关部门经过认真调查核实,最终确认夏曦同志牺牲于毕节七星关河畔(具体地点为今毕节市七星关区杨家湾镇与放珠镇交界处)。
1956年,中共毕节县委、县政府在七星关区修建了夏曦烈士墓,并立碑纪念。
1986年,在夏曦同志英勇牺牲五十周年之际,为了便于后人更好地瞻仰纪念,经批准,夏曦烈士的遗骨被迁葬至毕节市七星关区风景秀丽的烈士陵园内。
陵园内肃穆庄重,夏曦的墓碑静静矗立,镌刻着他短暂而跌宕的一生功过,供后人凭吊与深思。
穿越历史的烟云回望夏曦,他确实是一个充满了矛盾张力的复杂形象。
他身上承载着革命的激情与理想,也背负着路线错误带来的沉重十字架;他有过光辉的起点,也经历了痛苦的迷失,最终在认识错误后努力前行,却倒在了黎明前最黑暗的征途上。
他的牺牲,是叛徒卑劣行径的直接结果,但也折射出革命道路的无比艰辛与残酷代价。
我们纪念夏曦,不是要为他曾经的错误文过饰非,历史已然写就,功过自有公论。
我们纪念他,是纪念他那份早年投身革命、为理想奋斗终身的初心;是纪念他在经历挫折后,在党的帮助下能够反思、愿意改正、并在新的岗位上努力工作直至生命最后一刻的态度;更是为了铭记那段烽火连天的岁月,铭记无数像他一样,无论功过是非,最终都将热血洒在通往民族解放道路上的革命者们。
他们的探索、他们的牺牲、他们的经验教训,共同构成了中国革命宏大叙事中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站在毕节烈士陵园夏曦的墓前,我们或许更能理解,历史并非非黑即白,而是一种沉重的、需要不断反思和汲取力量的复杂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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